邴原泣学
一叶扁舟,过尽莺啼处。空凝伫。到头辛苦。暮色闻津鼓。"
何如野客卧岩隈。才闻锡杖离三楚,又说随缘向五台。
休争闲气,都只是南柯梦里。想功名到底成何济?总虚华几人知!百般乖不如一就痴,十分醒争似三分醉。则这的是人生落得,不受用图个甚的!赤紧的乌紧飞,兔紧追,看看的老来催。人无百岁人,枉作千年计。将眉间闷锁开,休把心上愁绳系,则这的是延年益寿的理。
"纵意出山无远近,还如孤鹤在空虚。昔年亲种树皆老,
官无一寸禄,名传千万里。死着弊衣裳,生谁顾朱紫。
"沈吟暗想狂踪迹。亲曾作、燕堂客。赏春风、共醉垂杨陌。云鬓亸、金钗侧。
玉籍殊科四十秋,徊翔藩翰几淹留。五羊旧治功尤着,百越新恩志已酬。健节亭亭心益壮,清吟一一思如流。壶浆满道争迎处,昼锦应先驻虎邱。
秋生洲渚静,露下蒲荷晚。忽忆钓鱼时,人家楚乡远。
六月二十六日,愈白。李生足下:生之书辞甚高,而其问何下而恭也。能如是,谁不欲告生以其道?道德之归也有日矣,况其外之文乎?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,焉足以知是且非邪?虽然,不可不为生言之。生所谓“立言”者,是也;生所为者与所期者,甚似而几矣。抑不知生之志: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?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?蕲胜于人而取于人,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!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,则无望其速成,无诱于势利,养其根而俟其实,加其膏而希其光。根之茂者其实遂,膏之沃者其光晔。仁义之人,其言蔼如也。抑又有难者。愈之所为,不自知其至犹未也;虽然,学之二十余年矣。始者,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,非圣人之志不敢存。处若忘,行若遗,俨乎其若思,茫乎其若迷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惟陈言之务去,戛戛乎其难哉!其观于人,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犹不改。然后识古书之正伪,与虽正而不至焉者,昭昭然白黑分矣,而务去之,乃徐有得也。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,汩汩然来矣。其观于人也,笑之则以为喜,誉之则以为忧,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。如是者亦有年,然后浩乎其沛然矣。吾又惧其杂也,迎而距之,平心而察之,其皆醇也,然后肆焉。虽然,不可以不养也,行之乎仁义之途,游之乎诗书之源,无迷其途,无绝其源,终吾身而已矣。气,水也;言,浮物也。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。气之与言犹是也,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。虽如是,其敢自谓几于成乎?虽几于成,其用于人也奚取焉?虽然,待用于人者,其肖于器邪?用与舍属诸人。君子则不然。处心有道,行己有方,用则施诸人,舍则传诸其徒,垂诸文而为后世法。如是者,其亦足乐乎?其无足乐也?有志乎古者希矣,志乎古必遗乎今。吾诚乐而悲之。亟称其人,所以劝之,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。问于愈者多矣,念生之言不志乎利,聊相为言之。愈白。
窦武忠谋又未行。又岂忧文臣尽遭束高阁,
"云情鹤态莫夸慵,正上仙楼十二重。吟逸易沈鳷鹊月,